江茶不受控制地陷进他的眼睛。
清澈,干净,天真。
他的身上有和岑明一样罪大恶极的天真。
憎恶天真的是裴离,爱上天真的又究竟是谁?
手心里的硬质名片咯的皮肤很疼,江茶无意识攥紧了它。
“这一次你为什么会不能抽离,是因为对象是迟燃吗?”
“不是,不是的。”
不是的,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只是入戏了而已,出戏就好了。
她下定决心,不会变成糟糕的戏中人,不会变成不属于自己情绪的傀儡。
“我不——”
“圣诞节一起过好不好?”
“什么?”
“别多想,”迟燃别开脸,耳垂变成了淡粉色,“你肯定是母胎solo吧,真的知道怎么爱人吗?”
他无意义地干咳一声,“我嘛,敬业,可以勉强屈尊降贵,带你体验一下迷恋的感觉。对手戏就在圣诞节第二天,你保持住那个状态,应该会好一点。”
拙劣的借口。
漏洞百出的理由。
江茶怎么会看不出来?
迟燃向来肆意妄为,上敢捅天下敢震地,他才不在乎那些像飞虫一样讨人厌的流言。
可她被拍到就会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