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导,剧本上没有这段——”
“嘘!别打扰她!”
监视器超出了原定的工作时长。
细小雪光浮动的窗口,裴离已经站了上去,扶住了这窗柩苟延残喘的框子。
只要再跨一步,就可以坠下去。
跳啊,跳下去啊。
迟燃屏住呼吸。
镜头里江茶忽然转过身来。
裴离在看岑明。
她深爱却从未拥有过的少年在人潮里看着他。
这是独属于她的目光,独属于她裴离的目光。
迟燃的心被这一眼狠狠揪住,从指尖开始颤抖,“她在干什么……”
片场的窗子是经受不住成年人体重的。
“江茶到底要干什么……”
宴凯兴奋如恶鬼:“太精彩了,这场即兴值得被载入史册!a组,镜头给裴离的脸,快!”
镜头迅速切换。
江茶在监视器里灿然一笑。
迟燃瞪大眼:“江茶……”
江茶猛然松开手,在窗柩倾塌的那刻向后一仰。
跳下去。
就这样跳下去。
她是敛翅的鸟,在白袍飞散间直坠下去。
风擦过耳际,是镜花水月的一场美梦。
深渊之下才是解脱。
“漂亮!”宴凯放下耳机,兴奋呐喊。
“漂你妈的头!”
迟燃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