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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里迟燃已经摇着扇子晃进了屋里。

“拿了花魁就是不一样啊,啧啧,这一屋子的珠光宝气,哪个冤大头送你的。”

纨绔,浪荡。

全贴!

这还是昨天那个木头转世一样的迟燃吗?!

宴凯被他坐火箭一样攀升的演技惊呆了,捏着对讲机的手不自觉渗汗,从头皮开始发麻,被震出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我靠我靠,我哥好像被上身了!”小侯端着咖啡的手微微颤抖,“他昨晚是不是拜了什么小鬼啊……”

小侯咽了口唾沫,视线跟随影轨移动,镜头切到了裴离屋内。

“你今儿是特地来寒碜我的?”正在对镜描眉的手一放,江茶回身,风情万种地斜睨了一眼身后人,漂亮的眼尾处长睫如小扇扫过,扫出一片骄矜的弧度。

宴凯点头,江茶发挥得一如既往,稳稳当当的每一秒都是惊艳。

现在就看迟燃能不能接得住了。

“我哪敢啊,花魁娘子。”

迟燃背对镜头,吊儿郎当地摇了几步晃到江茶对面,一抬广袖,瞎讲究一番拂去不存在的灰尘,旋即支着小臂托起下颌,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半瘫着眯眼去瞧江茶。

留给镜头的是张笑嘻嘻的侧脸。

“你这一天天的怎地火气这样大?”男人修长的腿支起一条,百无聊赖地摆弄起她桌上那些小玩意,随口敷衍道,“要我说你但凡平日里少给人甩几次脸色,那些小娘子也犯不着这样恨你了。”

“你——”江茶气得一拍桌子,眸光触及面前的人,到嘴的话却又吞了回去。

江茶眼波一转,赌气似的转回去,对着镜子将发簪重重一砸,阴阳怪气冷哼起来:“恨我岂不是人之常情,我这般的贱命旁人搭理都嫌晦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