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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迟燃拨通电话,“现在,立刻,马上到我房间来。”

没到两分钟,小侯再次出现在门口。

迟燃把美式塞到他怀里,“好了,这杯是你的了。”

小侯“啊”了一声。

门再次被摔上,隔着门板,小侯听见迟燃说你可以走了。

江茶顺势看向门后的钟,皱起眉头:“三点了,理解完人设我们再来对一次刚才那场戏。”

“嗯,”迟燃喝了口拿铁,三倍糖分的甜腻厚重地从胃里滑下去,熨帖一直从喉头滚进心里,总算舒服了很多,“开始吧。”

江茶点头,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完全换了质地。

“我还说你今天不来了呢?”

江茶特地放软了音色,此时的裴离不过十六岁,纵使身负所任,究其到底不过是个比同龄更妩媚泼辣的半大姑娘罢了。

而面前的少年是她的心上人。

她稍稍拖长了尾音,抱怨的话出口就变成了绵软的撒娇,“我早先还和流婳说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可就得将你的衣裳绞碎扔到桥洞底下去!”

“得了花魁就是不一样,”迟燃想象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他也总爱用这样半是调笑的调子来揶揄小姑娘,“你现下今非昔比,便瞧不上我了。”

裴离爱岑明的浪荡,女儿家心事本是娇软柔情,可惜她没读过什么书,嘴里总是没什么好话,“夺魁还不是全仰仗二公子的曲儿。我听人说就是疯癫的下坡老驴、瘪嘴的痴傻老旦,合了二公子的琴曲也能压群芳呢。”

岑明对于自己的词曲向来自负,半点不客气,点头就说:“这倒不假。”

“岑明!”

江茶气红脸,羞恼看向对面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