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滚远点,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周舒逸的声音都是用吼在发泄,“你说当年死的怎么不是你,你弟弟有什么错,还有我丈夫又有什么错。”
江衍听到这些话,眉宇间尽是失落,开车的司机也听得到电话里面周舒逸那嘹亮的嗓音,他视线时不时往内后视镜看着,眼神有些不解。
“妈,我先挂了。”江衍知道这么大的声音司机不可能听不到,“你记得好好吃药。”
周舒逸压根不理江衍的话,她使劲骂:“江衍你最好这辈子死在外面,我恨死你了。”
他听完,面无表情把电话挂断,随后额头才出现几处皱褶,剑眉微皱,他狠狠咬了下薄唇,心里却发慌,有种被冰水冲涮后的刺痛感。
但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多年了,他没有办法去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的母亲,不要刺激到她。
他望着窗外这所陌生的城市,眼里只有迷茫和失落,但又同时庆幸这座沿海城市有喜欢的人在。
——
盛宴霜回到家换了双家居鞋,家里灯光四溢,走了进去能闻到浓浓的酒味,她便下意识捂住鼻尖。
她背着沉重的书包,迈上轻盈的步伐朝客厅走去,盛宴霜看到盛威利正喝得烂醉倒在沙发上,茶几上还开了几瓶凌乱的红酒,东倒西歪的。
走进一看能发现桌面的酒杯上有隐约的口红印,她盯着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盛威利醒的时候看到盛宴霜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