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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与败,生与死,尽皆交付在了魂灵身上。

有琴策抬头看着已然变得灰蒙的天空,突然失笑,轻声道:“你究竟还要跟多久?”

有琴策媚骨天成,一言一行尽皆媚气。

半空中脩地掠下一人,他一身黑袍,眉眼都带着凛冽的寒意,眼尾落下一抹暗色,落于有琴策身侧。

寒忧抿唇看着有琴策,想要阻止,可是半年前他阻止过,有琴策像是恨极了他,那几个月有琴策的疯狂,与每次唇间尝到的血气,都让他的心针扎一样的疼,却又不给他一个干脆利落的结果。

“直到你跟我回去。”寒忧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他知道有琴策在赌,像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赌上了所有,包括性命。

有琴策听了很多次这话了,每次听到这句话,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寒忧的所有物,不由轻笑:“你有什么资格?”

寒忧抿紧了薄唇,他是没有资格,可如果他都没有资格,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有资格拽他一把了。

寒忧上前一步,抚上有琴策胸前的那颗血红的痣,指尖拂过的时候,有琴策微微垂眸,眸间闪过一抹刺痛,下一刻,有琴策就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鲜红的血让他眸间染上了满足的疯狂之色,好似只有寒忧的血,才能让他心里痛快片刻,可接踵而来的是更深、更重的痛。

寒忧伸手轻轻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间,咬吧,喝吧,只要你心里痛快。

有琴策并不觉得痛快,他甚至觉得嘴里的血像是泛着浓烈的苦。

他一把推开寒忧,伸出拇指拂过唇瓣,脸上的表情嘲讽与轻蔑兼并,那在某些时候柔软销魂的嗓音,此时透着浓烈的厌恶于自我厌弃。

“恶心!”有琴策脸上依旧带笑,出口的话却宛若尖针,刺得寒忧满心疮洞。

寒忧抿紧了唇,有琴策却转身就走,步履坚毅非常。

寒忧看着有琴策决绝的背影,心道:他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付出这么多就为护他一人,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