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瞧着依稀觉着有些眼熟,容貌虽然不及沈济川那么出挑,却是经久耐看型,生的很端正。
这是谁来着?
林深努力从他那塞满没用的肥皂剧和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小事脑子里吧啦了半天,总算是想到了。
这不是他们学校的那个大才子,上学时特别低调,浑身上下一件名牌都没有,但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位学霸才子,竟然是某著名酒业的太子爷。
林深这样不成器的富二代,自然是跟人家玩不到一块去,就连商业上,行业差别太大,互相不沾边,时日一长就没了联系,后来偶尔在圈子里听到人家混的。
以至于现在他都不大记得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两个少年严谨认真的探讨问题的样子,让人不好意思打扰,林深拎着菜,有点不大好意思的往身后藏了藏。
自己上去也说不上话,算了,先回去吧。
他心情复杂的借着人流的遮挡快速回了家,扎进厨房里忙活。
切土豆,洗芹菜,削茄子……
白天里给自己做好的心理辅导,一溜烟全部被敲散了。
也对,沈济川就适合跟酒业太子爷那样的人一起,都是勤奋上进的有志青年,过上七八年都是商圈的佼佼者,哪像他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竟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瞎的心。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块爸爸给的腊肉,一片片的往下切,头一回因为自己的不成器感到失落。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是被洋葱辣了一下,不至于流眼泪,但却酸酸的让人不舒服。
手上的刀一停,林深打量了一下几个盘子里切好的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