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在嘀咕,这么一大早还能有谁来这里。
一开门,林京墨像根针一般盯在了原地,红着眼眶,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贺冕在昨天晚上看到林京墨泣不成声地样子,推掉大部分的工作提前回到林城。
贺冕红着一晚上没睡的眼睛,嘶哑着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裂掉了,他恨不得含在嘴里的珍珠竟然被别人扔在地上肆意的践踏。
林玄德,你完了。
“别怕,我回来了。”贺冕心疼的把林京墨紧紧的揉在怀里,就像要把他放进自己的心脏里边,细心的呵护。
“你干嘛回来,还连夜赶回来,你是头老黄牛吗?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样弄。”林京墨拉着贺冕的手,把他扶到沙发上,“你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了,还和那小年轻一样,连夜飞过来很好玩吗?”
林京墨嘴上咒骂着面前这个为他连夜跨越城市的男人,但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在打情骂俏。
贺冕伸手把林京墨刚起床还没有整理好的头发弄舒展,“我真的好想你,想要在你身边,照顾你,看着你,为你遮风挡雨。”
四目相对,林京墨在贺冕的眼睛里便看到了溢出来的爱意,心中最后一点围墙也在着汹涌的爱意中顷刻瓦解。
一下子扑到贺冕的身上,痛哭起来,把心中的全部的悲痛和不解,疑惑,和难堪顷刻释放。
他必须要接受一个事实,他的父亲,是害死母亲和爷爷的凶手,一个伪装了那麽多年的凶手。
“阿冕,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连想给妈妈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办,怎么办。”林京墨严重的茫然与无措就像是一把剑一般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
贺冕亲吻着林京墨的额头,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我们可以尽力去找证据,找不到也没关系,令人痛苦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
“我们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让他后悔一辈子。”贺冕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底闪过的狠厉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