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趴在她的脚边,现在的老实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小奶狗了,它长出了超出寻常狗狗的体积,不过村里的猫狗大多都变大了一些。
就连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你会怪我吗?”
黄依缘突然奇怪地说了句。
李槿秀没听明白:“什么?”
“如果你现在还在那边,”
黄依缘打了个嗝,眼神发直,看样子她醉的不轻:
“说不准会比这边过得好,毕竟是南方,不缺水。”
“老师?”
李槿秀轻轻唤了一声。
可黄依缘还在继续,她就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害怕我在今天死去,也害怕我在明天孤独,你本可以不必冒险来这一趟,告诉我…你来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锅子里的汤水还在沸腾,李槿秀的声音很轻:
“大概是在想,老师你一个人会孤独吧。”
她理解那种孤独,在漫长的长夜里,睡着了,或者没有睡着,想醒来但又不能醒来,那是种无法轻易排出的寂寥。
哪怕身处在人声鼎沸的热闹里,也会觉得这份热闹和自己格格不入。
她明白自己坚守的那份想法无人理解的痛苦。
曾经的新年,她也会远赴家乡,赶赴一场属于别人的欢闹喜悦。
她无法理解姐姐们的想法,就如她们无法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