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槿秀看来, 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家人,可在一线最危难的时候,他们在救灾。
但是等待救援的人太多,而救援人员太少。
救助站虽然资源短缺但还是收留了大量的难民。
粮食方面,研究人员也一直在想办法。
现在害虫事件,虽然医院人满为患, 但是至少医院还开门, 医生和护士都没有离开岗位。
这秩序虽然不如从前那么强大, 可是它还存在。
就像冬天被人一把火烧掉了的杂草,地面上是什么都没有了,可这黑漆漆的残骸下头,根茎还顽强得活着, 只等待着时机合适吸收营养,第二年的春天破土而生。
“秀秀,”
云渊抱着几块石头进来,眉眼间都带着几分明媚的笑意,李槿秀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称呼的改变就听见对方说:
“我记起来石头怎么摆了。”
从李槿秀的角度看过去,好巧不巧窗外的阳光就照在在他半张脸上,那双本来纯黑色的眼瞳映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那光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分外显眼,格外好看。
李槿秀不自在得挪开眼睛,心脏的加速跳动让她莫名心虚,是不是刚刚心脏偷懒漏掉了一拍,她现在才会这样手足无措的不自在。
“走啊,”云渊说:“上二楼我给你演示一遍。”
“嗯嗯嗯。”
李槿秀敷衍着,落荒而逃一般飞快出了房间。
云渊愣愣得站了一会,在他的预测里,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只有老实在他脚边嚣张得嗷嗷叫,它是一只什么都看透了的狗,当然,也只是一只狗,所以不会有人知道,一只狗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