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苍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一定会对青青的小花温柔一点。
裴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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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冠青的下场,反正他是又被送回监狱里去了,至于他要被关多久,那就要看看陆明州+江家夫妇请的律师到底给不给力了。
放了快半个月的假,好像整个人的骨头都懒了下来。裴系青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他伸手过去摸了一下,被窝是凉的,陆明州应该起床有好一阵了。
爬起来洗漱,换下身上的睡衣,他倒了一杯水走到窗边喝了一口,意外在花园里看到那个早起的身影。
窗口的角度正好能瞧见陆明州推着轮椅走到小花园里,起初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过了会儿他让管家给他拿了一把剪刀,低着头目光在那一堆玫瑰里面游移。
裴系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思索了一会儿,向楼下走去。
而管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然后陆明州就在他的目光下捏着剪子手指一动,咔嚓的清脆一声响,剪下小花园里开得最好,最漂亮的一支,捏在手里小心的把玫瑰上的刺给削掉整理好。
一旁的管家瞬间内心受到暴击,心疼的捂住胸口,拿小铲铲的手微微颤抖:“啊,我的花这是开得最好的一支……”
陆明州间歇性耳聋,异常专注的低着头把上面的刺儿一点一点削下来,然后往根茎上套了一枚银色的物什,因为其径口和根茎的大小差异有些大,所以这东西只能被提溜在上面,随着动作而微微晃荡。
管家神思恍惚,转身幽幽离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落寞。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另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明州这时候便好像预见好了一样,转动轮椅回过头来,将那支没有刺的玫瑰递到他面前,笑得很温和,“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送给你。”
一抹惊人的红被他捧在手里,好像是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又像是从他体内抽出来的生命,这样在他手上凝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如一场盛极而无法挽留的燃烧,一柄炽烈的刀,带着火光劈向裴系青这几十年如一日高高筑起的铜墙铁壁。
裴系青的手指微动,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绿色的根茎上套着那枚银色的素戒,跟他送给陆明州的一枚很像,但是那枚戒指现在正好好的戴在陆明州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