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了。
可他今天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胸中埋藏多年的郁气给发泄出去。
只放纵这么一回。
路冠青前面还算硬气,一声不吭的忍着准备反击,然而他分辨出这次袭击自己的人有两个,一个力道特别重,个体力量很大,而另一个角度刁钻,挑着下手的地方都特别疼,两人很有默契的轮番对付他,没一会儿就打得他忍不住了,一边叫一边求饶。
“你们是要钱吧?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别打我啊,别打我,嗷——”
黑暗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闷声不吭的把自己因他而产生的所有怨气都发泄出来,没一会儿路冠青被揍得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确认他真的没反击能力了,裴系青站在一边歇了一会儿,他的力气流失的很快,这会儿已经满脸是汗。
雪松不愧当了两年兵,可到底还是路冠青更加皮糙肉厚一些,到现在还有力气哼哼。
然而就在他歇这一会儿的空挡,路冠青不知使的什么法子竟攒得力气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下一刻他急着避开雪松的牵制,一跃竟跳上了花坛边缘,喘着气厉声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声质问没有得到半点回应,路冠青声音里的底气不足便格外的明显,还特别傻气。
裴系青在黑暗里看不清他到底站哪儿去了,顿了顿,忽然勾起唇,故意压低声音说话,带着怒意道:“谁叫你动了我的女人,你打电话约她出去的那一天起就该想到要挨这一顿毒打。”
路冠青愣道:“哪个女人?”
他这些天约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不一定每一个都记得,鬼知道这他妈是谁给谁戴了绿帽子?
什么破事儿啊这?路冠青简直想飙国骂。
“操。”他半晌才憋出一个字,靠几句交流隐隐摸清了对方两个人的大概位置。而他现在站得高,于那两个人而言在某些地方有优势,何况打架途中还在花坛里摸到了一柄铲子,分量挺重的,是个杀伤力不小的武器。
路冠青恶从胆边生,攥着铲子在黑暗里目露凶光,忽然一脚跳起来,狠狠朝两人头顶方向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