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也不管你了。”雪松颇觉失望,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再然后,他被他爸逮到了,又给胖揍了一顿,关在家里禁了足。
房间里的灯很昏暗,雪松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碰一下就疼得嘶一声。
他爸让人打他比路冠青打得还狠,后背还有一大块儿淤紫,旁边破了皮,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给刮到的,流了点儿血,但是位置不好处理,他用棉签沾了碘酒,咬牙抖着手怎么也够不着伤口,手臂大概骨裂了,实在使不上劲儿,努力了半晌后他将碘酒和棉球狠狠往地上一砸,深色的液体四溅。
雪松把头埋进膝盖,光着上身坐在了角落。
妈的……
有点点湿热的液体滴落在地毯上,又无声没入毛隙间,消失无踪。
不知过了许久,寂静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咔嚓一声,门把手被拧开了,好像有人从外面进来,给关上了门。
房间里多了一道很浅的呼吸声。
雪松缩在角落里不动,那道脚步声便不急不缓的朝他走过来。
“滚!”雪松暴喝一声,头也不抬。
那道脚步声非但不停,还径直停在他面前,一道沉淡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仿若黑水泠泠,“你就打算一天不吃东西了么?”
雪松不动,一只手带着极凉的体温,往他背上的伤口轻轻按了一下,几乎将他冻得一哆嗦,对方道:“姜姨给你熬了粥,凉了又热,现在也快冷了。”
雪松几乎是瞬间抬头,目光恶狠狠的说:“关你屁事!我饿死了你不应该更开心吗?”
雪煜避开地上四溅的碘酒,重新又开了一瓶,面色淡淡:“我从来没有表露过这种意思。”
“滚!”雪松拍开他的手:“不用你来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