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起身去换衣服,她选了一条针织的暗红色裙子,外边穿着黑色的风衣。成熟但又魅惑,她很满意。
下楼开车。外面天还将暗未暗,泛着一种幽深的蓝。
法院这会儿下班了,但门口还站了一个穿着脏夹克和牛仔裤的男人,在抽烟。
“你在这里干什么?”保安看他无所事事地晃荡,嘴里还叼着烟,穿着也不像是工作人员,一看就不是好人。
“等人来接我。”李烈给保安说。
远远地,一辆墨绿色的丰田开过来。
“我的人来了。”李烈不在看保安,大步往车边走。
我的人。
陈思坐在车里看着走过来的人,叼着烟,一副懒散的样子。
李烈走过去,自然地坐上副驾驶。
“打了这么大的仗,你不得庆个功什么的?”陈思问。
“你想干些什么?”李烈扭头认真看着她说。
陈思想了想,“我想吃好吃的。”
她眼睛亮亮的,李烈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天真。不是那种做作的,刻意的天真,而是那些赤诚的,热烈的,执着的东西堆叠在一起,是那些固执且幼稚的坚持最终幻化出来的。
“凯越酒店的自助。”陈思说。凯越酒店是市里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餐厅。
“走。”李烈示意她开车。
“我从看守所出来,为什么不去接我。”陈思一边打方向一边说。
“当时在开庭。”李烈说。
李烈说的没错,但是过程李烈没有全说出来。陈思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李烈给封铭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