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民又坐在在曹睿的办公室里,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曹睿快要哭出来了。
另一边,陈思躺在床上看书,她听见有人往这边走,但是不在意。她住在这里的两个月里,每天都有人往过走。有的人是进来,有的人是出去。
“陈思是吧。”来的人穿着警服。
“是。”陈思勉强把眼睛从书里抬起来。
“你可以走了,你的判决下来了。”
陈思的情绪并没有明显的波动,她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没有说话,动作也很慢,很平静。但是如果你再仔细看看,她把书装到包里的时候,手是颤抖的。
来的时候只背着一个双肩包。来的时候是夏天,但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走出看守所,看见封铭诚的车子停在门口。她走近,封铭诚手搭在方向盘上,靠在椅子上闭目听歌。
“咚咚咚——”陈思抬手敲车窗。
封铭诚被惊醒。抬眼看着她。
陈思板着脸,封铭诚把车窗摇下来。
“李烈是不是撤诉了?”陈思开门见山地说。
陈思觉得肯定是李烈和蒋建民做过交易了。
“没有。”封铭诚说。
那就好,没有就好。
封铭诚开车,陈思坐在副驾驶上。
“封总,我走之后,社里麻烦不小吧。”陈思说。
“那李烈呢?”陈思看向窗外。
“他本来要撤诉的。”封铭诚说。自从那天李烈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起诉的时候,从他的坚定的语气里,还有自己犹豫的那几秒里,封铭诚就知道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