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鸟也不叫了,山里静悄悄的,好像是故意为着这两个人。
我知道你的百般拒绝是为着什么,那些冷漠的样子恰恰证明了,你一直善良。
李烈把烟扔掉,拿脚捻灭,红色的火星轻轻一捻,就变成黑色的粉末,但是他还是低着头,脚在地上轻轻蹭着,就好像有一种柔软但有力的东西,轻轻蹭着他的心。
“孩子,你认吧,认了就能减刑,咱们先出来在好好说。”李烈的母亲隔着铁门绝望地站在一端。
“我不认 。”
李烈再抬头看着她。
“陈小姐。”陈思静静等着他的话,隔了好久。
“你真是叫人没办法。”
他笑得有些慵懒,又有几分痞气,禹禹独行的男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陈思笑了。
今天天气不错,流水潺潺划过石头,太阳照到水波熠熠生辉,一切宁静美好。
张胜和强子在干活,李烈往出走,示意陈思跟上。两个人走到山林里。山林中间走出一条土路来,两个人并肩前行。男人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牛仔裤,还有一双脏脏的徒步鞋。陈思穿了一件褐色的风衣,把头发挽了一个低髻,看着很知性。
陈思抬头看着李烈的脸,硬朗清晰的下颌线,还有青色的胡渣,还有突出的喉结。陈思无声地笑了一下,这人还挺帅的。
李烈感觉有人看他,低头看过来,她又深沉起来。
“他们的集团要上市了,正在给证监会递资料。”陈思言归正传,“你最好找个好时机。”
“将要上市的公司最怕这个时候最怕官司,况且还是汽车刹车质量的问题。”
“到那个时候,我会帮你,把你那时候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出来。”陈思手上玩着李烈修车用的小梅花起子,起子不大,但是却可以可以拆掉一辆车。玩了一会儿,她顺手把起子装到衣服口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