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到一个农民工,想要跟着去采访几天。
北京的飞机上。
“你在战地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张煜闭着眼睛说。
“我在那里认识一个了一个英国男人,是个无国界医生,有过一段情。”陈思也闭着眼睛,休息。
旁边本来闭目养神的大妈,突然把眼睛睁开,仔细听。
那年月,炮火齐飞,她和英国佬在床上正你侬我侬,突然一声巨响,外墙出现一个大洞,本来很暗的房间,突然变得明亮,外边的楼梯上脚步声也越来越多。
英国佬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脖子和耳朵,“chen, we need go ”男人在陈思耳边流连,声音低沉,大概是在床笫之间,所以就连逃跑的话,听着也无比性感,陈思好像觉得他说的不是“we need go”而是“i love you”。
两个人脱得精光,英国佬打算起身去穿衣服。
陈思一把拉住男人,抬头吻上去,她的吻又凶又狠,带着侵略性。
陈思嘟囔一句中文,男人没听懂,但是看见一个女人这样情迷意乱,男人也不想跑了。这个房间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
外边的人们疯狂地逃跑,求生;里边的人疯狂地亲吻,做,爱。
“炸死算逑!”
那是英国佬没听懂的中文。
“你怎么没带回来,让我们见见?”张煜快要睡着了。
“炸死了。”
“什么?”张煜一下睡意全无,她甚至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他去救小孩,让流弹给炸死了。”陈思很平静,就像在讲一个故事。
“陈思?”
“什么?”
“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