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她急着睡觉,一头栽倒沙发上。模模糊糊地她感觉有人又拿了什么东西铺在她身上,有些压迫感,但又有些踏实,就是把她的头也罩上了,有些闷。
第二天中午,陈思才慢慢悠悠醒来,人起来,脑子还没起来。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懵,脸皱成一个倭瓜,环顾四周。
视线来回移动几下,由模糊,变清晰。她看见一个人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记者…不工作的时候都是睡到十二点的吗?”
李烈笑着,笑得有些痞。
桌子上摆了一些盒饭,但陈思伸手去够旁边的烟。
只有烟,没有打火机。
她夹着烟左右看,一只手伸到她跟前,拿着打火机。
李烈帮她点燃。
“我觉得,”她才醒,语调有些慢。“我们得好好谈谈。”
昨天想谈的时候睡着了……
李烈看着她,现在陈思着实有些好笑。头发乱糟糟的,人很呆,抽着烟像一个看破红尘的老者。和记者那种精明干练截然不同。
“吃饭吧。”李烈扬了一下脖子,示意她。
“嗯。”
李烈说完起身往楼下走,踩着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陈思抽着烟,环顾着四周,一个小阁楼,房顶是斜的,上边有一扇窗户。刚好照到床上。仔细一看这个床,陈思笑了。
一张床垫,下面随便铺了几个大轮胎,就变成了一张床。床上被子乱乱地揉成一团,被单也是皱的。角落里有几个哑铃。过于的简单和粗糙,这一看就是一个男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