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场没一个人可怜他。
“这下水坝可以修复了。”顾瑾玉对刘学政笑道。
“这次真的多亏你了。”刘学政看着顾瑾玉还有些稚嫩的脸,感慨道 。
说实在的,要不是遇到顾瑾玉,刘学政实在想不出一个未及弱冠的人竟然会有这么老辣的手段和干练的处事能力。
“您说笑了。”顾瑾玉谦虚道,“如果刘大人不介意的话,关于这次的治水,玉有些浅见。”
“愿闻其详。”刘学政原本就十分看重顾瑾玉,经过此事后,对顾瑾玉的重视更是提高了一个台阶,哪还会介意。
不得不说刘学政虽然仕途不顺,但却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永远保持一颗谦逊的心,不会夜郎自大。
这点是他最可贵也是让顾瑾玉最满意的地方。
“大人请看。”顾瑾玉拿出一幅锦河的輿图,指给刘学政看。
“这里是锦山,也是锦河水的发源之地,大多是冬天的雪水所化,汇聚在山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之后分为三条河顺流而下,其中最大的一道支流就是锦河。锦山还在我镇南地域内,如果能想办法将源头的湖泊控制住,自然也就没了水患。”顾瑾玉侃侃而谈。
“你说的方法我也考虑过,但锦山下的湖泊足足有千丈之宽,下大雨时更能叠起数十米的水浪,如何控制?”刘学政一针见血的问道。
“大人,您可知道镇南的天气?”顾瑾玉没有回答刘学政的话,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夏季多雨,冬季没雨。”
刘学政八个字道尽了镇南的天气。
夏季涝灾,冬季旱灾。也正是因为镇南这种特殊的天气,刘学政才没有考虑要从源头控制锦河。
因为如果一次性地抽干湖泊,那么在冬天遭遇旱灾的时候,百姓没有水灌溉庄稼,地里也没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