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洲把买下的几处房子都留给了司行简。似乎是怕他拒绝,谢晚洲离开几天后,县令才送来盖了官印的红契来。
如今这几处院子都被司安锦征用了。
司行简就看着他们一群孩子折腾,也不插手。
他如今无事,就开始做专门用来纺棉线的纺机。现在对棉花的利用还是停留在最初阶段,只是将采摘的棉花晒干后,用来做棉被或棉袄,甚至都没有弹棉花。
曾经的几个现代世界都比较发达,全都是机械化,完全不用手动纺线。司行简曾在陪崽崽去博物馆见过木质的纺机,还听了讲解,有个大概的印象。
现在可以自己试着做一做。
等他做了出来,就画了详细的图纸,给京城的谢晚洲送去。
结果谢晚洲又回赠了一沓银票来。
司行简有些无奈,本就是借用了他的房子的回礼,结果他又还了一笔银子。
司行简就把这些给了崽崽,当做支持她的事业了。
他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是见他们似乎在筹备阶段有意瞒着,就只好装作不知情了。
转眼到了秋后,也到了丁满昌问斩的日子。
本来这样的死刑,不仅要逐级上报,大理寺重申,刑部复核,还要奏决皇帝。虽然皇帝未必会亲自关注案件本身,可这样的生杀大权,必须由皇帝决定。
可恰巧前不久皇帝来了,听谢晚洲提起这样骇人听闻的案子,就派了三司使前来审理,确认属实就下令尽快行刑。
这样对丁满昌反倒是一个解脱。
司行简本不打算来看,可是崽崽他们似乎有别的安排,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