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反手一折,就听“咯啪”一声清脆的响,又在他叫出声前,一道气劲打在他下巴上,他就只能发出呜呜声。
“你若再乱叫,就割了你舌头。”
他之所以让丁满昌这样坐着,是因为他要护着身后的崽崽。他坐这个位置,可以将地上一群人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结果这人不仅脑子不好使,眼也瞎。
他松了对人的挟制,忽然展颜一笑,“你不是不、举吗?”
赌馆的打手说丁满昌没有子嗣,司行简本来只以为丁满昌在生育上有些艰难,不然那么多妻妾只是摆设吗?
而且丁满昌眼下一片青黑,就容易给人一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错觉。只是司行简能看见围着丁满昌的灵体,是一团团隐隐散着黑气的物体。他并不清楚这是什么,直觉是对丁满昌有害的。
刚才趁机号了脉,原来,不行是真不行。
竟然故作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还敢调戏他?
听司行简就这么戳破他隐藏多年的秘密,还是用这种嘲讽的语气,丁满昌瞬间整个人都变了。
之前还是一副又色又怂,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左手想抚摸右手腕却又怕疼不敢动手。脸上是快哭的表情。现在忽然眼神凌厉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司行简,像是要杀人。右手明明已经骨折,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双手撑着桌面。
“虽然你是个男的,可长成这般模样,也不算辱了爷的眼。”说着还像个变态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而司行简只是看着他周围那几团灵体害怕地抖了几下,脸色都未变。
原以为这个傻些,比较好问话,没想到不仅傻还疯。也不知道能不能沟通。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
司行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半盏,食指弹了下杯身,两滴水珠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