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去时,崽崽正和倾儿给兰兰梳毛,许是被姐姐哄了,现在看起来倒神色无异。
“父皇。”倾儿先看到他的身影,站起来行礼。
因司行简不喜见人跪来跪去,早已下旨免了跪拜之礼。
佑儿微转头,看到司行简,嘴一撇,也跟着站起来,“见过父皇。”态度倒恭敬,只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委屈。
“免礼。”司行简语气平平,说完就径直走到一旁坐下。看着崽崽表情由委屈转为震惊,再带着点控诉。实在是可爱得紧。
倾儿以为他有话要对佑儿说,就要回避,被司行简制止,“倾儿也留下吧。”
“崽崽就没有什么要问爹爹的吗?”
却见佑儿“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父皇要做别人家的爹爹了……呜呜呜,我只要姐姐,不要别的人做我的姐姐……”他哭着扑进旁边的倾儿怀里,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完还抽噎着,打了个哭嗝。
司行简这次逗得狠了,见他哭得伤心,眼泪都蹭在倾儿的衣服上。便走过去抱起崽崽,用帕子给他擦脸,“仅你一个,就闹得我头大,哪里还能养得了别的崽?你也只有倾儿一个亲姐姐,还想要谁呢?”
“不管是叫爹爹,还是父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便是父皇,对你们来说,也是先父后君。有什么事情都要和爹爹说,知道吗?你们一个太子,一个长公主,是这天下顶顶尊贵的人,莫要委屈自己。”
他家崽倒罢了,就是在他回来之前,也是侯爷之子,没受过大委屈。顶多就是母亲忙于侯府事务有点被忽视,而且母亲多是管教,不像现在这样有他陪着宠着。而倾儿之前在继母手下过活,现在又记在他名下,她就总有几分拘束,遇见什么事情就委屈自己。
他给倾儿长公主之位,是为了让她有更大的自由,而不是让它觉得自己寄人篱下的。只是他这些天本就忙,难免照料不到。也不清楚这十几岁小姑娘的心思,就有些忽视她。
“倾儿有什么需要只管和你母后说。”又给她事先准备好的出宫牌子,“若是闷了,也可去楚府寻萱萱玩。”
说是去找萱萱玩,其实那小丫头才两岁。倾儿偶尔也住楚府,和她表嫂关系还算亲密。楚伯瑾的夫人是左丞之女,把教导倾儿的事情交给她,司行简也放心。不管是楚家,还是柳家,家教都不错。尤其是对家中的女孩子,不会一味教他们为母家做贡献甚至是牺牲自我。
被哄好的佑儿:“我也要牌子!去找葳表哥和蕤表哥玩儿。”
“你若出宫去都有我跟着,要什么牌子?何况他们就要进宫同你一起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