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原主的小叔当年痴痴地站在榕树下盼着心上人归来的心情了。
这种心情太苦了,他现在就经历这种心情。
他和卫峣分开有七个月了,这七个月来,他没有接到卫峣的一个电话,也没有收到卫峣的一封信,他不知道卫峣在哪,也不知道卫峣过得怎么样,他每天都想着卫峣,时时刻刻都想着他,早知道思念这么苦,他就不让卫峣出去打工了。
话又说回来,即使卫峣不出去打工,他们还是会被迫分开,所以怎样它都是苦的。
祭扫完,方宇铎就准备返城了,开车之前,方宇铎凝视着丁昀飞说道:“这次回来见你话少了很多,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所能的帮你。”
丁昀飞挺感动,说:“谢谢,没有困难的。”
方宇铎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片刻后从车里找来纸笔,握着笔在纸上写了写,写完把纸条递给丁昀飞:“我的电话和地址一直都没有变,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
丁昀飞接下纸条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好。”
“那我走了,再见。”方宇铎说着跟丁昀飞握了一下手,坐上车子,驱车离开了。
丁昀飞看着车子驶远了才转身进屋,把方宇铎给他留的纸条放进抽屉里,然后又收拾东西出工去了。
他每天都去地里忙着,这天,他收工回家,路过村委大院门口时,他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走到村委办公室往里望了望。
办公室里有几个村委正在开会,看到他出现在门口,都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周大民正在屋里听着今年新任的村长开会,瞥见丁昀飞来了,他清咳了一声,跟几位村委说:“我出去一趟。”随后,放下笔,走了出来,低声问丁昀飞:“昀飞,有什么事吗?”
“大民叔,我想问一下,这段时间有我的信吗?”丁昀飞问。
平时邮递员都是把信件送到村委这边的,村委看到后再把信件发给村民,或者通知村民自己来取。
丁昀飞一直没有见到有人给他送信,也没见有人通知他来取信,所以他想亲自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