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峣帮着丁昀飞牵着黄牛,说:“你们家的黄牛怎么跑得这么快?平时也是这么跑的么?”

“是,”丁昀飞摸了摸黄牛的头说,“经常都是这么跑,一上路就跑,平时都是我爸妈赶着牛车,我今天是第一次赶。”

丁昀飞说到这,鼻子酸了,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卫峣心疼地看着他,说道:“你去哪出工?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我去收割芝麻。”丁昀飞说。

“我陪你去收割,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把我的车子放进家里,马上就回来。”卫峣说着把牛绳子交给丁昀飞就向他的家跑去,刚才他正推着车子出门,就看到丁昀飞驾着的牛车失控,他放下车子就冲过去拦车了,现在他的车子还停放在路边。

丁昀飞望着卫峣跑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动,安静地牵着黄牛站在路边等着卫峣,黄牛鼻子里喷着气,四条腿又想往池塘边走去,丁昀飞一看,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估计黄牛是口渴了,想喝水。然后他就牵着黄牛走到池塘边,黄牛果然是口渴了,低头就喝起水来,喝了好多水才抬起脖子。

这时,卫峣也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他把镰刀放到车上,随后走过来牵住绳子,说:“走吧,上车,我来赶牛车。”

“嗯。”丁昀飞应了一声,踩着车帮坐上了车。

卫峣也坐上了车,等丁昀飞坐稳后,他才轻轻挥了一下绳子,黄牛就开始迈开四条腿走起来,可能是刚刚被卫峣制服过,这会儿黄牛没敢再跑了,而是老老实实地走着。

卫峣手牵着绳子,坐在车帮上,看了一眼对面安静坐着的丁昀飞,温声问:“去哪里收割芝麻?”

丁昀飞说了一个地名,然后又不吭声了,坐在另一边的车帮上出神地望着路边。

卫峣也没有再说话,专心地赶着牛车。

很快就到了地里,一到地里,丁昀飞就拿起镰刀弯腰收割起芝麻来,卫峣也拿着镰刀动作娴熟地割着芝麻。

这一片芝麻地看起来不小,起码有几分地,俩人在田间埋头苦干着,在下午日头正晒的时候,才把地里的芝麻全部收割完。

收割完芝麻,他们又一起把芝麻装上牛车,然后运回了家晒在院子里。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丁昀飞又出工了,去其他的田地收割芝麻,他这两天得把地里的芝麻全部收割完,卫峣又陪着他一起去收割了,俩人一直忙到天黑才收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