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家吴旋真没说错。”司绮皱眉道,“我记得早上的时候,谭平为了帮吴旋砸手铐,右手虎口是不是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好像是。”白玦的眼神凝住,谭平惨叫了几秒之后便没了力气,软倒在地,身体里的东西渐渐被掏空,整个人化为一副空皮囊,跟昨天在这里死去的那人一样凄惨。
白玦一言不发地盯着满地的碎肉渣子看了一会儿,顿了片刻,绕过泥地里那些肉沫,忍着反胃的感觉走到那副空皮囊面前,用木枝拨弄了一下谭平的右手。
那虎口处果然有个伤口,只不过现在的伤口程度看上去要比震裂开的大了许多,似乎就是那些血肉的出口。
“我决定今晚不吃饭了,反正吃不下去,正好饿着也不容易睡着。”林久木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叹气。
晚饭倒是十分丰盛,虽然许多人反胃,但能吃进去的人也不少,毕竟这种地方,又冷又饿可不好受。
饭后,老婆婆跟昨天一样,在主楼的门口目送着他们回到灯塔,塔外开始呼啸着寒风,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它们的天空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将雪原衬得无边寂寥。
白玦和白洛川相拥入眠,这个站台似乎比之前的都要好睡些,壁炉的火一燃起来,窗外的寒风一刮起来,就让人有种想要窝在被子里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感觉。
不过有了昨晚的‘叫醒体验’,白玦还是留了个心眼儿,神经一直绷着,没有睡得太沉。
谁知睡了才大约两三个小时,林久便急匆匆地来敲门了。
“洛川!白玦!你们醒着吗?快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