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白玦愣了一下,“是囚犯们戴的那种手铐吗?”
“是啊,”叫胡柔的女人看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染上一抹绯色,“吴旋的朋友昨天不是死了吗,他昨晚就是一个人睡的,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上出来就有人看到他双手上铐着一副手铐,跟那些人戴的一样。”她指了指正在吃饭的囚犯。
“吴旋自己知道吗?”白洛川问出这话后便觉得荒唐,自己的手上戴着手铐,难不成自己还没察觉?
“怪就怪在他自己状态也不太对,”胡柔皱眉道,“他知道手上有手铐,但也没有其他激烈的表现,起初我们还以为是他自己想玩玩儿,后来说多了,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这可真够诡异的,”司绮感觉一阵毛骨悚然:“那他人呢?”
“他自己突然反应过来之后,就知道可能是中招了,发着疯去外面那些屋子里找钥匙找钳子了。”
白洛川笑了一声:“这监狱里连狱警都没有,他去哪儿找钥匙?”
四人刚坐下来没多会儿,便听到外面走廊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和杂乱无章的哭喊声。
吴旋手里握着个锈迹斑斑的铁锤冲进了食堂,浑身都在颤抖,无措地哀求着:“谁来帮帮我,谁来帮我把它砸开,我的手不方便使力,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一觉醒来,手腕上莫名其妙被戴上了属于囚犯的手铐,还怎么找也找不到开锁的钥匙,偏偏他一开始居然没察觉这有什么不对劲,还觉得很平常,如此种种诡异的地方,都让吴旋脆弱的神经开始崩溃,他本以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在及格线以上了,可真的当死亡如此靠近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简直不堪一击。
一个叫谭平的男人走过去,接过那个小铁锤颠了颠,那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家用小锤子,在木板上钉个钉子什么的或许还行,但想要用它砸开手铐,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它还这么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