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糟糕的是,这次的站台是夏季,他穿的薄,完全忘了要带绷带之类的东西,以至于这会儿手腕上的纸巾被浸湿了一张又一张。
白玦用刀子在t恤下摆处割下一截布料给他缠上,可是没有止血喷雾,布料还是很快地被染成了红色。
白玦摸着白洛川手上冷沁的指尖温度和那些黏滑的液体,第一次对自己救人的决定产生了无比后悔的情绪。
白洛川察觉到了他有些阴晦的思绪,伸出手指在他的掌心里挠了挠,慢慢缠绕上去握紧,然后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一圈,冷不伶仃地在白玦的嘴角亲了一口。
冯瑶:“”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
司绮瞪了白洛川一眼:祖宗!这种情况下就不要秀了好吗?是觉得这样玩儿比较有刺激感吗?
白玦无奈地回握住手,嘴角向上微微扬起一个小的弧度,示意他们收回那诡异的目光,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嗒嗒”的鞋跟声音在四点半时又重新在游乐园里响起,像是催魂夺命的死亡序曲,一声声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有了之前的教训,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好几次小丑的脚步声从他们周围踏过,白玦握刀的手甚至都蓄势暴起了青筋,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没有被发现。
司绮的手表上,指针慢慢指向五点三十,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除了小丑的脚步声外,还有游乐设施的乐声也在逐渐停下,天边闪过一道亮红色的光芒,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
这一夜的逃杀总算是过去,好歹可以放松一会儿了。
“这儿还挺宽敞,不如下一个晚上也躲这儿吧。”司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