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了,待会儿下去看看。”
白玦已经能够确定出事的地方是那个旋转木马了,吃完饭后带着人径直往那儿走。
远远就看见几个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旋转木马面前,都是些生面孔。
“出什么事了?”司绮问。
“自己看吧。”几人苦着脸让出了一条道。
“呃我的天这死状也太恶心了。”林久捂着鼻子后退一步。
白天的旋转木马已经没有运转了,里面的一辆白金马车里,残留着一具尸体。
虽说是人的尸体,但其实都是根据那些零散的衣服裤子和头发看出来的,至于其他的,完全可以称作是一滩肉泥。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用锤子给敲碎了,从头到脚,每块骨头、每块肉,全部都被敲成了骨渣、肉酱,暗红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破碎的内脏肠子和碎肉搅拌在一起,唯有沾黏着的杂草似的头发和衣物看得出来他是个人。
一个衬衫男小声地说:“昨晚我们找住处的时候,他被那个酒店大堂的服务员吓到了,觉得那里不吉利,就想在这个马车里将就几天,反正都是夏天,睡外面也不会着凉,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噗!”白洛川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吉利?亏他说得出来,他难道没看出来这整个地方都不太吉利吗?”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都没了还说风凉话。”衬衫男不满地蹙眉。
“这关我们屁事,你们既然是一起来的,你昨晚就没想过阻止一下他吗?”白玦冷冷地质问他。
衬衫男脸色有些不自在,辩解道:“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嘛,谁知道睡酒店就是安全的呢?他自己非要出去,我怎么拦得住。”
事实上别人怎么做白玦可不在乎,他只是不满那衬衫男看白洛川的眼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