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没事,不要怕”白洛川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来,脑袋无力地蹭了蹭白玦的脖颈,说话都像是疼得没了精力,缓慢小声,哼哼唧唧的,“你别怕,别哭”

可这‘别哭’两个字却仿佛是催泪剂一般,说出来就让白玦鼻酸。

那些诸如后怕、惊惧、失而复得、心疼等等的情绪,在那瞬间的心悸和绝望之后,才被这一声‘别怕、别哭’通通给勾了出来。

复杂又汹涌澎湃的心情像是铺天盖地的大雨,砸得他拳头一般大小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咚咚”的跳动声如同惊雷,白玦猛地闭上眼喘口气。

鼻息里传来的熟悉的甜牛奶味儿才让他安心。

“将军!”看着熟悉的箭法,梅儿浑身一震,向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过去,伏在围墙上手持弓箭的身影,正是她青梅竹马的将军。

梅儿顿时湿了眼眶。

“走!先进府!”司绮一鞭子将身边的走尸肃清。

林久这时候也不管队形了,扶住白洛川的右边肩膀,和白玦一左一右将他搀住,在司绮的掩护下,往将军府冲去。

有将军在围墙上方以弓箭支援,这一小段路他们走得极快,不多会儿便终于重新踏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总算可以歇口气了。

他们一行十个人,这段路死了最后面的一男一女,其他的每个人都是浑身浴血的模样。

司绮捂着侧腰的伤口轻咳着,另一只手抖得连鞭子都快握不住了,狼狈的样子看上去比上个站台惨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