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所有人脑子里的弦都绷紧了,死死地盯着他。

那似乎是厨房里用来当做柴火棍的木棍,却被削得笔直,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沾有早已干涸的暗红色痕迹,这种情况下,几乎毫无疑问地是血迹了。

白玦平静了一下心情,面不改色,带头在木桌前坐下来,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老头的身上,搁在桌子下面的手蓄着力,青筋暴起。

而老头则如他期待中一样,自顾自地坐在另一张空桌子的一边,木棍紧贴着手臂放在桌子上。

没有其他动作。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找位置坐下。

白洛川悄悄冲白玦点了个赞,眼角眉梢透着旖旎光彩:“够冷静!”

白玦一向带着丝冷漠意味的墨色眼眸里染上一点笑意。

还没来得及说话,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下头,一个小小的竹编球静静地在他脚边停着。

后背爬上一阵凉意。

操,一般遇到这种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时候,那间早上还房门紧闭的房间此刻正开着一条缝隙。

缝隙里露出一只带着恶意的血红色眼睛。

仿佛黑暗里猛兽的眼睛。

“咚咚咚!”

老头突然用手边的木棍敲了三下桌子。

那眼睛在第一声响时便迅速消失在了门缝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