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房间的房门下方是长木,稍微往上就是和窗户一样的设——用纸糊在木质的框架上。
所以如果有人站在外面,借着月光是可以看见清晰人影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们门口戛然而止。
一股阴寒的气息似乎能渗透门框传递进来,缠绕在骨头上,那感觉就像是掉进了荒废许久的寒潭死水里。
冰冷、潮湿、恶臭。
然而白玦眼睛瞪红了也没看见人影。
这时候,他们的门外则传来了什么瓷器东西砸门的声音。
“啪——哗啦——”
碎片落了一地的声音。
白玦眯了眯眼,眼神凌厉,他们的天字一号房在走廊的最里面,再往前就没有其他房间了。
摔完最后一间房,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身旁的白洛川似乎对门外那东西带来的阴冷温度有些不适,身体一阵阵地发冷,眉头微蹙,往白玦身边靠了靠。
白玦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握白洛川的手,触手冰凉。
白玦侧过头去看他,后者刚睡醒,衣衫凌乱,来不及整理,脑袋上还翘着一根呆毛。
看起来格外柔软。
白玦嘴角不着痕迹地向上扬了扬,轻声道:“别怕。”
放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手上是一把其貌不扬的刀——火车餐厅里顺下来的餐刀。
杀伤力虽然不大,但遇事应该可以抵挡一会儿。
白洛川也看到了,冲他努努嘴,用口型说:我早就猜到了!
小插曲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等了一会儿,屋外摔东西的声音停下了,白玦握紧了手里的刀,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