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看不到的地方。

或许白洛川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流过血、断过骨头、逃过命,和别人历经过生死。

而他那时只是局外人。

一个不知情的局外人。

这个认知让白玦难受的紧。

屋内的气氛正僵持着,屋外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听着像是旧时候的打梆子声儿,这时候打的节奏是一慢两快。

“咚——咚!咚!”

白玦默数着梆子声,喃喃道:“是子时了”

子时便意味着一天阴气最盛的时候,待在外面怕是会出事。

下定决心,他慢慢往柜台的方向走去,谨慎地盯着柜台后的老人:“我们住店。”

老人伸出的手指颜色都已经是青色的了,动作却不拖沓,利索地丢了两块木牌在桌上,上面用红漆分别写着‘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应该是房间名。

白玦也不啰嗦,拿起木牌朝白洛川示意了一下,就往楼上走。

而柜台后面的老人自始至终没再说过话,一双浑浊的眼珠看着他们,像是死鱼的眼睛,让人看了一阵反胃。

四人走上楼梯时,林久没忍住小声地问:“刚刚外面好像有人尖叫了,我们不去看看吗?”

看着这个纯善的小伙,司绮叹了口气,说:“听到刚才的梆子声没,现在估计正到子时了,这地方诡异得很,这种时候出去恐怕我们自身难保吧,还是别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