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瞥了一眼身旁的白洛川,没有问出口。

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随着连续的几声“哐哐——”声,火车的车门缓缓开启,一股湿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不知是不是火车上灯光所带来的反差,从车门望出去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似乎是被浓稠的墨汁所覆盖。

寂静的黑暗像凶兽的巨口,等待着吞噬他们这群懵懂的灵魂。

白玦看到那几个老手先是在门口处张望了一会儿,便毫不犹豫地走出车厢,几步之后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等到那位轩哥也带着人出了车厢,白玦三人才踏出了火车。

在车厢里待着的时候没有感觉,踏在平地上时,才觉着寒风刺骨。

即使裹紧衣物,那冷意也似乎能透过衣服、从身体里对穿而过。

是南方冬天里的那种湿冷的气候。

白玦的眼睛稍稍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些东西了。

火车停下的地方似乎是一个乡野间的废弃站台。

周围都是杂草,白玦走近了看,那站牌歪歪斜斜的,风一吹还能听到嘎吱的响声回荡在这片荒郊野岭,铁片都已经变了形,上面模糊地看见写着“快乐”几个字。

“什么快乐?生日快乐?”司绮小声嘀咕,“这状况谁能快乐得起来?”

“你们不下车吗?”

听到声音,白玦转过头,看到白洛川正站在窗边同车厢里零星的几个人交谈。

“我们不了,”靠近窗口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外面太黑了,我们决定等到天亮再说。”

不可能的。

白玦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