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一走, 便有宫人来收拾东西,把叶欢抬到冷宫。
冷宫荒废多年,早些年陈帆送了两个进来, 但很快都过世了,如今叶欢进来了,便只有她一个废妃。
院子里的杂草比人还要高, 屋子里的被褥冰冷又潮湿, 叶欢刚被抬到床上, 就觉得冻得难受。
送她来的嬷嬷, 耻高气昂地道,“如今您不是主子娘娘了, 之前用的东西不配用, 所以您的那些衣物首饰等, 奴婢们就拿走了。往后一日三餐都有人通过宫门的小窗送进来,您让白桃去取便成。奴婢不打扰您休息,这就退下了。”
嬷嬷带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一个白桃。
偌大的宫殿, 只有叶欢和白桃两个。
没给他们烛火,也没给其他衣物, 眼看着就要入秋,夜里怕是难熬。
原主就是在这种环境住了十年, 一身风寒, 到了刮风下雨的日子, 浑身疼得骨头在响。
白桃蹲在床沿, 眼睛已经哭肿了,“娘娘,您方才怎么不求求皇上呢, 这里什么都没有,咱们如何能活下去啊?”
叶欢趴在床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傻丫头,别哭了,就是我求他也无用。他不是真的因为张贵妃而要罚我,是为了针对江家,利用废了我,而让江家造反,从而解决江家。”
白桃惊了,“那可怎么办才好?老爷就您一个女儿,其他公子都不如您得宠,若是老爷知道您被废,怕是马上就会找皇上发难。”
“对了,方才小德子偷偷塞给奴婢一瓶金疮药,奴婢先帮您涂点。”
叶欢被打了二十板子,虽然没到皮开肉绽的地步,却也破了着皮,且淤青一大片。
白桃帮她上药时,疼得她咬牙忍住。
这个仇,她迟早要找陈帆算回来。
等白桃上完药,叶欢拿下手腕上的玉镯,“白桃,待会夜里有人来时,把这个镯子给她,让她帮忙换着被褥和锅碗,还有蜡烛来。咱们到了这里,也要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