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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祺,临安方才来和哀家请罪,说打了你的侍妾,实在冲动了。”太后先发制人,“你特意赶来,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的吧?”

漠北是本朝的一个闸口,霍觉镇守漠北,守护了中原内陆不受北狄等国的侵犯。面对霍祺,太后也得给三分面子,不好把事情扯到难看。

霍祺心头一惊,他并不打算和太后说这个事,这会进宫,不过是怕叶欢多说。可现在,想来叶欢已经先说了。

“回太后娘娘,微臣并没有这个意思。”霍祺道。

“没有就好,既然如此,那临安也不用担心你生气了。”太后把临安的责任给推了,又说到叶欢,“方才哀家已经说过临安,不过这虽然是你家里的事,但惠安是哀家的孩子,也算是哀家的家事。霍祺,哀家听闻,你很是疼爱家里妾室,连管家权都交给了她,是吗?”

太后语气很平淡,却因为听不出喜怒,让霍祺更心慌。

“会让莹莹管家,其实是殿下身体不太好,微臣想着让莹莹分担一些。”霍祺解释道。

太后可不信这个理由,但也不拆穿霍祺,而是道,“你想为惠安好,哀家很是欣慰。不过你也要想想,妾室终究是妾室,出门会客,家里宴请,你能带着一个妾室一起吗?”

“对了,听说你的长子一直养在妾室膝下,可别糟蹋了好好的一个儿子哦。”

跟着妾室长大的孩子,不说读书会被高门排挤,到了婚嫁的时候,也会被人嫌弃。霍祺还那么年轻,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儿子。

太后的一番话,虽然没有责备霍祺,却让霍祺冷汗直出。

该说的都说完了,太后便让霍祺先回去,“哀家想留惠安吃个午膳,霍祺你先回去吧,多想想哀家的话。”

霍祺到了还没两刻钟,话没说两句,更没和叶欢说上话,就被太后给请出去。

走到殿外,冷风呼呼吹来,霍祺想到太后的话,突然觉得自己过去有些感情用事。

太后说得对,他不可能带妾室出门会客,更不好意思和别人说家里是妾室管家。外边人敬着他的身份,所以当年不敢和他置喙,可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还有翎儿,当初他太心急把翎儿从叶欢那里抱给莹莹,却忘了把翎儿记在叶欢名下,没记在正妻名下,往后翎儿说亲都要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