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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人不想顶天立地,若不是当初家中困难,他何曾愿意当赘婿。

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可以直起腰板做人,凭什么他还要守着赘婿的名头过苦日子?

张茂才想不明白,他只是要和离,又不是他要坏叶欢名节,怎么就要跟着受罚?

寒窗苦读十余年,刚看到希望,却马上被破灭。

他不甘心。

县太爷要上书吉州,夺了他的功名。

如今郡守大人知道他家的事,势必会怨恨上他,哪里会不同意。

没了功名,还能有什么出路?

张茂才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次次地后悔,若是当初没有入赘叶家就好。

又或者,再狠心一点,等他自己回来动手,说不定结局会大改。

可没有如果。

一直等到天亮,张茂才都没有睡着。

还等来了叶欢的休夫文书。他成了临水镇近十年来,第一个被休夫的男人,往后茶余饭后,都要成为临水镇人的笑料。

叶欢不想再看到张茂才,托钱泽元到府衙办的手续。

她则是在家整理账本。

一直以来,叶家的酒都酿得不错。

但叶欢是女儿,叶家老两口本来想指望女婿,可张茂才只想考功名,不得已才传给女儿。可老两口走得太早,只传了一半的技术给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