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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傅思当然知道。

抓不住刺客,不怪侍卫无能,而是根本无人敢想:凶手不在会场之外,而是在宴席之上,甚至是位次仅次于康元帝与皇长子的,信王傅思。

先前傅思被拘禁,周家虽进言求情,却也仅是为国本考量,不愿皇家内乱。

现在周墨主动提起,倒真有些忠心追随的意思了。

傅思知道,那些日子,聪明如周墨自然是在表妹婿与他之间徘徊,所以并未明显站队。

世家大族,最要紧的就是识时务知进退,傅思与周家不算深交,因此并不在意他的犹疑观望。

“书意兄不妨直言。”傅思道。

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透,周墨也直截了当道:“殿下可知,那出神入化杀人于顺息的箭术,不止您能达到,二殿下更是深藏不露。”

“哦,书意兄怎知?”他果然也有发现,傅思嘴角轻轻扯了扯。

“殿下让我直言,自己又何必装糊涂?”周墨道,“那日您暴打二皇子,此事虽未声张出去,阿鲤可是回周家可是红着眼圈的,又拿了我的伤药。殿下您知道的,应该不比我少。”

今时今日,傅思确实知道了更多。但局势也越来越凶险,他不像从前一样孤家寡人无所顾忌。

如今他有了商榷,商榷的身世又是那样离奇,明月信、明月狼、信王,太多牵连……他不得不步步小心,唯恐一个不慎,让商榷再受伤害。

“书意兄不妨说说,你知道些什么,我才能清楚,到底谁知道得更多。”

傅思语调不疾不徐,周墨不知他软肋所在,因此他能摆出光脚不怕穿鞋的气定神闲态度向他套话。

果然,周墨深深看了傅思一眼,长叹:“就是苦了阿鲤啊!”

然后右手抚上自己膝头,道:“殿下可知,我这双腿,是如何残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