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眸子看着商榷,温文尔雅的笑容下,嗓音带着沧桑与悲悯,“我么?从前的名字,我快记不起了。现在,我用着他的名字——

谢时。”

姓谢名时,商榷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从前的陈时,现在的傅忆。

陈时名时,生母姓谢。

——用着他的名字。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

商榷惊讶到说不出话,谢时走到他身侧,懒绻地背靠天台,右手食指拇指弯曲成圈,塞进口中用力唿哨一声,图书馆四周行道树上的栖鸟应声悉数飞起。

这样清越的声响,让商榷肩头的猫瞬间毛发耸立,谢时左手顺势拍了拍猫头进行安抚。

“谢时曾经是喜欢猫的,你也喜欢猫,很合情理。”谢时淡淡的一句话让商榷头皮发紧,他掀起眼看商榷,目光是那样透彻深邃,“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和你的猫,有着同样的经历。

——谢时留给我两个心愿,一是看陈光源什么时候死——非常遗憾,祸害遗千年,我去的那天,他醒过来,并且报警了——二是,帮他看看那个孩子,长大成人,顺利读书毕业时候的样子。

——你很像他,不用我说,你当然是看得出来的。”

谢时目光定定地看着商榷,一字一句像重锤一样砸在商榷心上。

从见到谢时第一面,他心里就有种荒诞的念头,只不过后来事情繁杂,这过于惊悚的猜想被压了下去。

现在,谢时顶着这样一张脸,说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商榷却听得清楚明白。

不是巧合。商榷和谢时相像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原本的谢时应该是……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