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墨听罢也是深深叹息,“姓陈的伤天害理。他到底图什么?生儿子就那么重要?”
何春花沉默不语。
“对了,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了吗?”
何春花沉默地摇头。
发现陈光源性向是在谢穗上门挑衅之后。那次何春花大怒之下决心离婚,为了搜集证据,暗中跟踪陈光源,发现他除了给谢穗买了一处房产,郊外另有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
在那所房子里,没有华丽的装修,昂贵的家具,只有一幅幅没有五官的男子全身素描图。何春花好歹和陈光源做了那么多年夫妻,知道他年轻时学过画画,后来因为继承家族生意搁置了,认得出是他的笔触。
陈光源画了一幅又一幅素描,穿着衬衣的少年,挎着单肩包,即使画上没有五官,也能猜出,画中人应该是笑着的。
这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
没人知道。
后来两人摊牌,何春花即使不想,也见到陈光源那些小情人几次,无一例外都是模样清纯五官柔和的温润形象。
都是照着那个男人的样子找的吧?
说到这,她扯着嘴角冷笑,“我不知道是该说他专情还是滥情。据我所知,他另外找的,女人就谢穗一个,给他生了儿子,他就懒得骗她了。这些年,虽然身边年轻的男孩子来来往往,他的口味从没变过。”
越说越让人生气,陆京墨怕春花情绪崩溃,岔开话题,“这种人由他作死去吧。那个小家伙,你打算怎么安排?”
“谢穗把他监护权交给我了。我养呗,反正也快成年了,他爸爸再怎么不是人,孩子无罪。”
“你养着不觉得堵心?送掉让人收养吧。”
“送谁?当下的福利制度我不大放心,这么大的孩子几乎没人愿意照管。就算有,要是收养家庭对小时不好,我良心上过不去。”
“你就是太有良心了。”陆京墨恨铁不成钢,“你不放心别人,我家总还算可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