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源挨了个耳光,下意识地抬手反击,却在何女士一番质问后蔫头耷脑。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陈光源咕哝一句,走了。
何春花女士长舒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失力地靠在墙上。
商榷急忙上前扶住,“老师!”
何女士摆摆手,声音沙哑至极,“我没事,小商,上楼帮老师看看小时怎么样了。他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说话他可能会听。”
商榷看看何老师,又转头看向何欢,后者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说:“呜呜,商师兄,你去看看小时吧,他只跟你说过话。”
商榷心头一沉。
男孩十七八岁,个子很高,但到底还是少年,亲妈坠崖那天他也在场,如果不是何女士及时赶到,孩子会怎么样?
但即使何女士把他带了回来,一言不发水米不进,少年到底留下多重的心理阴影?
和渣男半天的争执让何女士体力消耗严重,她强打起精神给女儿处理了伤口,然后开始做饭——
大人可以不吃,孩子不能再饿下去了。万一商榷能让小时吃饭呢,先准备着。
商榷独自一人上楼——
带着大橘。
握着何女士交给他的钥匙,来到别墅二楼尽头处的房间。
笃笃——
商榷把钥匙放进锁孔前先轻轻敲了两下门,接着有关窗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细碎的脚步靠近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