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默没有理解施然这样做的目的，但好像也知道施然会这样做。

“我姐说，你替我辩白。施然，我真的想不到，你还会为我说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不是替你辩解。那些证据，其实是你爸收集的，只是他拿出来，总没有我拿出来更有说服力。”施然很平和。

裴以默是冤枉的，他只是气不过打了沈一简，他离开后，是张星海杀了沈一简。

所以，他只需要接受和他行为相当的惩罚。

裴以默看着她，突感陌生。如果从他们领证那天算起，他们有快五年的婚姻。从他们真的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可是，他好像始终不了解她。

“施然，你爱过我吗？”他好不甘心，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她还是这样聪明、安然的样子，是女神。而他比从前更卑劣，更会被人瞧不起。

施然看着他的眼睛，回答他，“爱过。”

他曾经是她唯一的光和温暖，她爱过他。

裴以默却笑了，他问了，她答了，还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可他内心反而更加凄凉。他得到过她的人，她的心，可现在又全部失去了。

“如果你愿意，我会来看你。”施然说。

“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裴以默冰冷地看着她，又强调一遍，“施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这话说着不费劲，但他心里在滴血。他只是愧疚，只是明白了是他不配她，他留不住她了，再也不愿意见到她，只当她已经死了，只当这个世上没有施然了。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