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担心。我们喝完酒就去张星海那里休息了,哪也没去。我们酒量都不差,上次喝完酒,张星海还约我们去飙车,被拦下后,他把几个交警骂得狗血淋头,可有意思了”
他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多了。他以为这是很炫酷的事情,但没准儿施然很反感他们这些混混行为。
果然,施然眼中冷了几分,说:“你不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是出事了,你让我和楠楠怎么办?”
裴以默被她看得心虚,故意大口地吃菜,和她说笑道:“看你还是担心吧,也是,要是我人没了,你就成了小寡妇了。”
“配偶死亡,婚姻关系自动解除。”
裴以默,“”
施然又说:“我死了,也一样。”
筷子顿住,氛围微妙了,施然好像知道什么了。裴以默被这个不确定的紧张情绪折磨,索性问她,“你知道了?”
“什么?”施然反问,神色轻疑。
裴以默心沉沉的,摇头说没什么。她或许知道什么了,但她假装不懂,并不计较到底。他对她来说,还没那么重要。
施然看着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话都摊开了说,可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一天的时间,足够消磨掉所有的愤怒情绪,让人平静下来。
两人情意正浓,裴以默把她放在心尖尖上,根本没有必要去找别的女人。这点自信施然还是有的。就算他那些朋友起哄玩闹,他被拖着一起玩,他也不会真的陷进去。看他回家来这个心虚躲闪的神色就更让她确定了。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是这样过来的,价值体系早已形成。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他,自然也不能偏激地苛求他做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