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默出去了，理发师再次跟她确认，“小姐，到底要剪多长？”

施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怔松，“听他的吧。”

她不想再跟任何人诉说过去的事情，也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为什么不和柏明辰在一起。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很世俗的人，她累了，怕了，不想再记得自己是施然，不想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任何事情。

裴以默是她唯一的救赎，她只想紧紧靠着他，抓着这份温暖，好好活下去。

裴以默返回洗浴中心，过了大厅，有人在等他。

“裴哥，人已经扣下了，但是你不说为什么，我们也不敢动手。”

裴以默脸色阴沉着，到了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大眼睛，瓜子脸，明艳如往昔，果然是张婉瑜。

两人都是高中时候就长成了个子和模样，又有着难以忘记的交集，打了照面，不可能认不出彼此。

“裴以默！”果然，张婉瑜也认识他。她豁地站起身来，眼神愤恨，“又是你，你又想怎么样？”

曾经，他喜欢过她，她却不把他当回事。他找人报复她，后来又抓了她，打了柏明辰。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如果张婉瑜不出言挑唆施然，裴以默不打算跟她计较。

其他人得到裴以默的示意，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彭的一声，张婉瑜打了个激灵，少年时候的阴影很深，她看到裴以默这张脸，心里忐忑，但愤怒的火焰盖过了这份忐忑，促使她正面和坏人作斗争。

裴以默气定神闲，慢慢摘了手套，“好久不见。”

张婉瑜后退到门后，叫道：“你不要乱来！”

她先前只顾看着施然，万万没想到这家洗浴中心的人那么听裴以默的话。她洗完澡要离开时，被人强制带来这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