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好吓人。”施然说。
裴以默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纠结、难受。他想下手,又担心会造成他们之间的决裂。想松手,又这么不甘心。
施然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只能软着来。她手指抚着他的脸,试着抚平他的情绪,“以默,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这段不该发展的爱情,少有心意相通的温柔,大部分时间都拧巴得很。僵持了半分钟,裴以默低头,额头相触,“施然,你不要再说我不尊重你,不珍惜你。”
他明明为了她,很委屈自己了。
施然如获大赦,跳下床去。拿了他的外套,给他穿上,又蹲着给他穿鞋,不可谓不顺从。
路上,施然开车,裴以默坐着,车子轻微颠簸,这次他是真的昏昏欲睡了。
突然,一个急刹。
施然惊呼一声,害怕地趴在方向盘上。
车前面有一个女人,但应该没有撞上,她还站着。
“没事,没有撞到。”裴以默拍了拍施然。
施然受惊。她好好地开着车,车前面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吓得她只能急踩刹车。但她以为自己撞到人了,瑟瑟发抖,不敢去看。
车头距离女人还有半步之遥,女人停下来犹豫了一下,后面张星涛骂骂咧咧追过来,挥着手中的棍子,作势要打。
女人已经被打怕了,尖叫着,乱躲。
施然从车里下来,跑到路边的树下,干呕起来。她酒精不耐受,虽然只喝了一点点,但也很不舒服。刚才又被吓了一跳,胃里直犯恶心。
女人躲到树后,张星涛叫骂着追了过来。他也不管还有没有别人,抡起棍子就招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