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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怕崽睡醒,白闻岸没变回老虎,到洞府后把崽崽放在自己平常休息的床上,又拿被子把他盖严实,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白泽睡觉时并不打呼噜,喘息声也很轻,睡不着的白闻岸伸手戳了戳他的耳朵,看崽崽迷迷糊糊往被子里拱,转头就打算晚上先去杀只鸡。

他前段时间刚看过一种鸡的做法,名字是叫花鸡,虽然只简单听了下做法自己还没来得及去学,但白闻岸觉得应该不太难。

忙碌了一晚上,顺带看看他养的鸡有没有下蛋,等天气适宜可以考虑孵点小鸡仔出来。

其他老虎是觉得崽看起来太可怜,在厨子白闻岸的眼里就是崽太瘦。

本来就是小小一只,还瘦的不行,抱他时都能感受到骨头硌着,每天最起码要投喂五次,才能把崽崽给养圆一点。

白闻岸洞府院子里种着一棵梧桐树,旁边还有一棵桃树,谷内的温度适宜,桃花一年三个季节都在开,只留下夏季结果子。

崽一大早起床后看见叔叔还在做吃的,就跑到桃花树下挑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感受着阳光落在自己身上暖融融的触感。

偶尔一阵风吹过,有些即将开败的桃花花瓣纷纷落在小老虎的身上。

从他现在爪子都舒展开的动作来看,他明显享受其中。

崽崽的毛又多长出来了些,能遮挡住大部分的伤痕,直到一片花瓣落在了他鼻子上,眯着眼睛的小老虎下意识伸出爪子拨弄了下。

他的鼻子本来就有些湿润,花瓣落在那里就像是沾在了上面一样。

爪子拨不下去,就烦躁的在桃花花瓣上打了个滚,发出了稚嫩的叫声。

“嗷!”

叫了一声后又站好,弓着身体像是要炸毛,继续在那里奶凶奶凶的叫着,仿佛是正在威胁那片粘在他鼻子上的花瓣快点下去。

白闻岸端着刚做好的叫花鸡出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将鸡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把崽崽抱了起来。

看见叔叔过来,崽崽大眼睛里弥漫了一层水雾,声音也从刚刚的凶巴巴变成委屈的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