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大娘心里的高兴的,毕竟项定邦这么大了,这才有第一个孩子呢,难得大方地掏出了好些东西邮寄过去,不光是番薯干、麦乳精等一些吃的,还有她临时做出来的小衣服、虎头鞋,连同一大包尿布,把家里囤的那些布料全用光了。
惹得另外两个儿媳妇多少都有些吃醋。
周丽花扭头就跟项定军埋怨,“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不见娘多喜欢她,果然是那个道理,什、什么远香近臭!”
“刚怀上,还不知道生的什么呢,就这么大张旗鼓的送东西,娘也太偏心了!”
项定军瞥了她一眼,“当年你生黑蛋的时候,娘不也是忙前忙后的伺候你,后来为什么换了态度,你心里没数?”
这就又说起她偷偷接济娘家的事情了。
周丽花不免有点脸热心虚,今天过年她还私下给娘家小弟塞了十块钱,都是项定军给她的钱,她自己攒下来的,支吾了两声,也就没再说下去了。
另一边江大萍就理直气壮多了,她是大儿媳妇,勤勤恳恳地伺候婆婆,以后也是要给她养老的,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往三房扔?蔡苏亚当初在家的时候就半点活不干,现在怀孕了还得上赶着捧她,凭什么啊?
当然了,她这话都不敢跟项定国说,形象一朝破灭,她现在还在重塑在他心中“贤妻良母”的美好形象呢。
就是对着大女儿抱怨了几句,“你还惦记着你三婶,人家都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后除了我这个当娘的,谁还把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春分自顾自背着课文,全当做没听见了。
可一次两次还好,到第三次她就忍不住了,
“娘!三叔每月都给奶打钱,奶送过去的那些东西算起来不都是用他的钱买的么?送过去给三婶婶用也没毛病啊。”
江大萍一时语噎,嘴角下拉,扭头瞪了她一眼,“少废话,做你的作业!”
总之,项大娘掰着指头数,数到八个月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收拾包袱打算去部队陪产,
“她娘家也没人,我要是不去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