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以帕掩唇,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眸关切地在他周身打量着,“我爹他、他真的让人打你了?”
孙启海沉默不语。
陆槐就知道是真的了,她目光黯淡下来,“我爹说你死了……”
“我是差点死了。”孙启海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若不是我懂医术,知道怎么避开要害,屏息做出假死的样子……”
“大海哥!”陆槐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哀求道,“不要再说了,你好好的,不要再说了!”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陆槐才缓缓收起泪意。
她坐起来,含着浓烈爱意的眼睛渐渐剥开云雾,显露出了原本的清明,
“大海哥,我不瞒你,从头至尾,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可我如今已经是皇上的妃嫔了,我不能害你……今日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我怕我终究有忍不住的一天。”
孙启海猛地抬头,“不。”
“槐儿,我费尽心思进宫,就是为了你!”
“若是你不肯理我,那我往后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两位有情人都是不舍,正执手相望的时候,发着烧的萧姮被抬回来了,据说是时疫,陆槐闻言一惊,连忙拉着孙启海去给她诊脉。
幸好诊断结果只是受寒惊风,服几帖药就好了。
陆槐松了口气,扭头让孙启海去抓药煎药——如今她们能相信的人不多,无论如何大海哥总不会害她的。
等屋子里都安静下来了,陆槐见玉容强忍泪意、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帕子给萧姮擦拭脸颊,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忽然转头,疑惑地望向大老远将萧姮送来、这会儿却还立在门外没有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