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镇,我回来啦。”他的嗓音上充满着活力,似乎完全没有被身上的伤痕影响,衡镇醒过来看向他的时候,他依旧还是笑着的。
背着光的男人眼带笑意,衡镇看着却慢慢皱起了眉头,“你的脸怎么了,谁伤你的?”
君宴毫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脸上的刀疤,他一撩长袍,十分随意的坐在门槛上,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男人嘛,多几道伤疤有什么的,不说这个了。”
君宴手指转着面具,脸上神情淡淡,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件事情,又或者说,他并不能说。
衡镇想起他的身份,眉间越发拧得更深了。
他摇了摇头,转动着轮椅滑向里面,而后在书桌旁的木格里拿出一样东西,掂量了一下瓶子的重量之后他又转动着轮椅到了君宴的身边。
“拿去。”衡镇把药瓶丢给他。
君宴接住药瓶,嘴上说了一声谢。
衡镇翻开手上的书,没再说话,他总是这么安静,君宴坐在他的旁边,夕阳照着他,连夜赶路下的他有些昏昏欲睡。
“阿镇,我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他支撑着脸,忽然说了一句指意不明的话。
可衡镇瞬间就知道了他嘴里的他是谁。
棱角分明的俊容上露出一丝冷意,他的嗓音像是夹杂着几分冰霜,语气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了掩藏在下面的风雨欲来,“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闻言,君宴轻笑了一下悠悠的说道:“我何时伤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