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姝摇了摇头,暂且不去想这些。

不管怎样,还是先将虎符一事早点解决才好。

思及此,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可粗粗看完之后她又皱着眉头,心中觉得并不妥当,将信撕成了粉碎扔进了木篓里。

不行,若是这封信不小心落到他人手上,到时候只会让她陷入危险当中,必须想个妥善的法子才行。

沈令姝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显心中的所思所想,就连恭亲王妃踏进屋子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她与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

“宝儿,我听说淮南王府来人给你送了信,可是有这回事?”她的语气平静,可却让沈令姝觉得有些奇怪。

娘亲平日里向来不会管她与谁通信的,心中困惑,遂提声问道:“确有此事,娘亲,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恭亲王妃让婢女关紧了屋门,又让婢女也退了出去,这才将原因娓娓道来,“若说不妥,实则也不是,只是如今淮南王府的小郡主与三皇子订了亲,这,你又与淮南王府的小郡主玩的极好,如今不显如何,可若是日后……”

她的话语顿了顿,眉眼间尽是顾虑,话音中也隐隐藏着担忧,“王府如今已然锋芒毕露,如若是再招来今上的猜疑,实在不美,宝儿,你可懂?”

恭亲王妃知道她的女儿没有那么笨,必定能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

恭亲王府已经是带金佩紫,显赫至极的京都门第,如今在京都中,谁人敢得罪他们,淮南王府虽不及她们一家,可身为西越唯一的一户异性王爷,何尝又不是京都炙手可热的门第,众人眼中的香馍馍。

有权有势的两户王府交好,不管今上如今对王爷有多信任,又对宝儿有多宠爱,龙椅上的帝王难免会起猜疑之心。

谁能保证一如既往呢,更何况,三皇子和淮南王府的小郡主订亲,今上不曾册立太子,待皇子们逐渐长成角逐帝位,恭亲王府必然只能保持中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