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从包里拿出来放在画架上,旁边的人就眼见的看见了左下角的字母,对方用笔尾戳了戳他,声音里满满的震惊:“你这块板子是安德柳用过的吗?”
时舟下意识遮住板子上的字母。
没想到对方更来劲了:“是真的?这可有钱都拍不到!”
时舟果断摇了摇头。
那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单凭时舟的穿着来看,不像是会用假货的人。
时舟为自己的不识货捏了把汗,本来以为拿了个最便宜的最破旧的,结果还是件藏品。
他小脸严肃,声音压低了些:“假的,就是故意装逼用。”
对方恍然的“啊”了一声,顿时觉得时舟平易近人了起来:“我叫单夏,上学期刚从隔壁美术史转过来的。”
时舟想了想,美术史跟油画系的学院隔了十万八千里,对方应当也没听过白月光的大名。
“我叫时舟。”
果然单夏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脸“早有耳闻”的表情。
他俩位置挨得近,单夏挪过去跟时舟说话:“美术史的那伙人真不如油画系的会装逼,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连根2b铅笔都要镶金!”
他家不在帝都,对帝都的上流圈并不熟悉。
人又是从其他院半路出家过来的,跟这群三五岁就立志做艺术家的小天才们格格不入,现下倒是对同样半路插班的时舟存了几分亲近。
时舟暗自庆幸他没带白月光成盒的镶钻笔。
他随着对方的话点了点头:“人嘛,总是爱装的。”